“是，外公。”
程厉扬这一声“外公”叫得格外响亮。
“岳父，我这就准备和阿焉的婚礼。”
莫云凌也快速应答。
岳父说得没错，上一次因为他的家族原因，不仅他们的婚礼她的家人没有出现，就连她有家人都要隐瞒。
是他亏欠了阿焉。
而他还让阿焉受了那么多的苦，就算岳父不说，他也想要弥补阿焉。
如今岳父发话，莫云凌其实求之不得。
“哼，你们别以为获得了我的认可就万事大吉了。”
云老爷子语气忽然加重。
“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对他们母女不好，我绝不轻饶了你们。”
程厉扬和莫云凌都没有接话，但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心底的答案。
他们都是深痛过的人，又怎么会再不珍惜呢！
当然，他们也绝对相信云老爷子说得到做得到。
“秋秋，你想我在天天出生前求婚还是出生后求婚？”
程厉扬在莫浅秋耳边低喃。
莫浅秋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。
他是以为得到了外公的认可就拿到了丹书铁券了？
“扬，你别忘了，求不求在你，答不答应在我。”
她是想提醒他，其实从头至尾，这就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，与外公答不答应并没有必然的关联。
程厉扬那么聪明，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？
只是他知道少了云老爷子这层障碍，又没有了jack的问题，现在组阻隔在他和她之间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了。
而那件事情势必要等秋秋出了月子后再去面对。
所以，刚刚的问题也只是他故意挑逗秋秋而已。
他的求婚一定是在天天出生之后。
因为他不想骗婚。
“那还是让爸爸和妈妈先举行婚礼吧，否则的话等到秋秋嫁给我的时候没有人牵着她的手出来了。”
程厉扬的理由找得无懈可击。
而在获得云老爷子的认可之后，他立刻对莫云凌和云语焉改了口。
先前，只是为了不让云老爷子心生不爽，他都还没同意，他们就都已经改换称呼了？
那把他这个一家之长放在哪里去了？
而此刻，自然是无需再有这层顾虑。
而在场所有人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称呼上的变化，禁不住地多看了他一眼。
眼里都写满了复杂，分明都是“你小子，改得可真快……”
莫浅秋也再一次领略了程厉扬如今的脸皮比城墙厚，她已经越来越见怪不怪了。
不过随着程厉扬话音的落下，莫浅秋的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。
说到由父亲牵着走上红毯，她不自觉地困扰，因为她有两个爸爸。
虽然莫云凌是她亲生的父亲，可萧珏才是把她养大、感情至深的那个父亲。
不管她选择让他们中的哪一个牵着她的手出嫁，另一个定然深深受到伤害。
见莫浅秋蹙眉，程厉扬立刻意识到了她的困扰。
“到时候让两个爸爸一起牵着你送你，我就在前面等着你。”
他赶紧附在她耳边安抚。
莫浅秋听完心头一松，随即却嗔视了他一眼，“谁答应嫁给你了……”